光绪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/公元1893年1月8日《申报》:巡抚衔、督办云南矿务臣唐炯跪奏,为遵旨饬办恭折据实覆陈,仰祈圣鉴。事: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光绪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奉上谕,本日,户部奏核云南铜本运费,请照唐炯所奏,每百斤暂加一两,已依议行矣。另,片奏请饬整顿铜运等语,唐炯系弃瑕录用之国,宜如何力图报称,乃自到云南以来,前后奏报铜厂渐有成效,
光绪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/公元1893年1月8日《申报》:
巡抚衔、督办云南矿务臣唐炯跪奏,为遵旨饬办恭折据实覆陈,仰祈圣鉴。事:
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光绪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奉上谕,本日,户部奏核云南铜本运费,请照唐炯所奏,每百斤暂加一两,已依议行矣。另,片奏请饬整顿铜运等语,唐炯系弃瑕录用之国,宜如何力图报称,乃自到云南以来,前后奏报铜厂渐有成效,迄今已阅三四年,办运之数,每年不过两批,毫无起色,实属有负委任。
现值宽为加价之时务当激发天良,力筹解法,逐岁加批,倘再空言搪塞,任意铺张,着户部据实严参,从重治罪。其前请加借工本银两,分年缴还,曁迤西矿务,暂免课耗,现已奏限届满,均着唐炯迅速清结,毋稍迟延。
至该省近年所解铜斤,夹杂铁砂,低铜多至八九万斤或十余万斤,实属不成事体。着唐炯严饬该公司等,嗣后不得再有低潮搀和情事,并随时稽查,如有此等弊混,即着将该厂长等严参示惩。
原片着抄给唐炯阅看,将此谕知户部,并谕令唐炯知之,钦此钦遵,寄信到臣。跪诵之下,惶悚莫名。
伏查办厂之法,首在多获矿砂,尤要在矿质厚重,始能多出铜斤,此一定不易之理。然矿砂之多,可以人力强取,至于矿质或厚或薄,则系乎地气,有非人力所能强致。公司所开各厂,其矿质以巧家厂为最,然每百斤矿,煎炼成铜,止七八斤,至多不过十斤;威宁厂即前奏所称西良山,每百斤矿煎炼成铜,不过三斤,其他宣威、平彝等厂,矿质亦止三二斤不等,以本年150万斤铜计算,需矿已3100余万斤,是矿不为不多,厂不为不好,而得铜止有此数,则以矿质淡薄之故,而必翻鍜七八次,阅六七十日,乃能成铜,人工、炭火、耗费不资,矿资之淡薄,如彼时日之耽延,人工之耗费又如此,此公司之所以赔累拮据、而京运不能据期复额,职是之由,凡此皆系实在情形,非敢空言欺罔。
今幸仰蒙,恩赏加价,臣已严饬公司多方接济,民间油米,俾穷民踊跃,随地开采,以期广种博收,哀多益寡,然如此办法亦非剋日所能奏效,臣惟有勉竭愚诚,随时指示督催,不敢疏懈。
至加借工本10万两,已据呈缴4万,其余6万,臣以限期届满,迭次严追。据该公司禀称,委因夏闻雨水为灾,漕硐水淹,炉座坍塌,又须重修,始能赶办铜斤,需费甚多,实属苦累。应缴之款,恳求宽至明年。臣恐有误京运,不敢不暂行批准,稍示体恤,断不敢任其久悬。尚蒙天恩俯允,以纾商力,其铜色间有低潮,实因各厂铜质高下、稀稠,不能一律。臣已严饬该公司加工煎炼,遵照部章成色,务在八五以上。并饬厂员认真挑选,倘再有低潮,一经部局挑出,照例赔偿,仍于惩办。
至迤西厂务,系该处绅民自行开办,只以资本甚薄,或行或缀,向无成效,应俟其见功,再行起限。专案奏报。所有遵旨饬办缘由,谨据实恭折覆陈。伏乞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奉硃批:着照所请。户部知道。钦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