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绪十八年闰六月二十七日/公元1892年8月19日《申报》:云贵总督臣王文韶、云南巡抚臣谭钧培、巡抚衔/督办云南矿务臣唐炯跪奏,为厂情困苦、公司赔累,据实恳天恩,赏加铜价,以恤厂民而纾商力,恭折仰祈圣鉴。事:窃据矿务公司禀称,本年除解十一起二批50万外,尚可加办两批,惟矿质薄,人工、炭价太昂,遂至办铜愈多,赔累愈巨。上年办解铜砖100万,每百斤并折耗等费,
光绪十八年闰六月二十七日/公元1892年8月19日《申报》:
云贵总督臣王文韶、云南巡抚臣谭钧培、巡抚衔/督办云南矿务臣唐炯跪奏,为厂情困苦、公司赔累,据实恳天恩,赏加铜价,以恤厂民而纾商力,恭折仰祈圣鉴。事:
窃据矿务公司禀称,本年除解十一起二批50万外,尚可加办两批,惟矿质薄,人工、炭价太昂,遂至办铜愈多,赔累愈巨。上年办解铜砖100万,每百斤并折耗等费,需银16两零;现改办尖圆块半,费用本省,然核计每百斤仍需银12两3钱,而例价止10两3钱,实不敷银2两。帑本之期限既未敢拖延,厂民之困穷,又无可节减。惶惧思杂,惟有沥恳奏乞天恩,加给铜价,俾商力稍纾,则厂情共裕等情前来。
臣等伏查,该公司以10两3钱之数,价赔累过多,久经屡求加价,臣炯以成效未著,且度支有常,何得先计赔累,故于十六年二月奏明,仍照前督臣岑毓英原奏变通办理,仰蒙恩准,钦遵在案。两年来,臣等博访厂情,较成案,始知当日上下交济之道,今已全殊,是该公司办理艰难,自非虚节,即如矿质一端,当日每百斤矿可炼铜六七十斤,率皆一火成铜,不须翻煅。今则先须翻煅七八次,始克上炉,而矿百斤至多得铜十斤,加以人工、炭价,凡百皆昂,此中耗费已愈两倍。又当日皆外省巨商挟资来滇,开办甲或力竭、乙又继之,往往一厂历十余年、费数十万而后大旺,及其既往,所以能取偿前费而犹获厚利者,仍前通商,得卖民价,今则外省富商既不来本省,穷民又势散而力薄。每获铜斤,又涓滴归公,不准走私营利,是以光绪十五年以前,虽岁办50万而犹竭蹶,此厂情今昔之殊也。
又,查当日京运岁拨银100万两,除余耗,实解正铜570万斤,加以本省弥补调剂之款,计自滇至部局交纳,每百斤约合银18两零,虽其中略有余息、节省等项,而本省弥补调剂之款,数实过之,且当日厂价,每百斤只4两余至7两2钱为止,而奏销统以9两2钱造报,是一切开支浮于厂价数倍。今虽厂价10两3钱,然亦并一切开支总计。自滇至部局交纳,每百斤合银尚仅16两零,实由当日费浮于价,今则价外无浮费,此又成案今昔之殊也。
窃维承平时,物力滋盈,犹以定价太轻,遂致多方弥补,故乾隆季年,云南布政使王太岳详议厂务,至比之救荒无奇策,时至今日,势更为难,且滇民边瘠,率皆恃横谋生,以故商裕民丰、商亏民散,盈虚休戚,相济相依,是以臣炯每饬公司勿扰赔累,先宜招集穷民,顾全京运,兹该公司办矿,则有效可睹,赔累则有数可稽,若竟不知体恤,正恐商以亏本过多,无敢承办,更恐因帑本綦重,核减厂价,则民将受困而思迁。且臣等统核今日厂情,当日成案即于10两2钱外,略有所增,较前仍为减少。合无仰恳天恩,俯准嗣后每铜百斤加银1两,连前共11两3钱,俾商力经营稍裕,民间攻采益勤,不特京运可冀加批,而边氓均沾圣泽也。
所有……缘由谨合词据实恭折陈请,伏乞皇上圣鉴训示。谨奏。
奉硃批:户部议奏。钦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