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中华杂志》 民国四年一月十日 1915年1月10日吾不尝告当时之言论家,劝其勿浪费光阴笔墨,以商政制,讨论政策耶?曷为复有斯文?吾一年来所经历,义当一报告也。自吾居东时,好扼论天下事,辄以为中国救亡图强之第一义,莫先于整理货币,流通金融,谓财政枢机于兹焉丽,国民生计命脉于兹焉托也。去岁在政府曾屡有所建设,然大难甫戡,百事未遑,重笾豆司
《大中华杂志》 民国四年一月十日 1915年1月10日
吾不尝告当时之言论家,劝其勿浪费光阴笔墨,以商政制,讨论政策耶?曷为复有斯文?吾一年来所经历,义当一报告也。
自吾居东时,好扼论天下事,辄以为中国救亡图强之第一义,莫先于整理货币,流通金融,谓财政枢机于兹焉丽,国民生计命脉于兹焉托也。去岁在政府曾屡有所建设,然大难甫戡,百事未遑,重笾豆司存,庖徂难代,故仅参末议,以成所谓《国币条例》及《国币条例施行细则》,冀为设施之依据云尔。未几承乏币局,颇奋然思有所以自效。其间与各地方事实相接既多,每有触发,以增其所信。窃自谓所孜孜规划,尚不谬于学理,不远于情实。虽然吾竟一无所设施,以致自劾而去,而局亦随之而撤,吾之政策适成为纸上政策而已。若问曷为不能设施,则吾良不知所对,吾惟知吾才力不逮已耳。顾吾所能信者,中国若荷天之庥,不至灭亡,则后之当斯局以成斯业者,其于吾之规划,恐不能大有出入。吾惟祝此规划不待至异域之人代我行之。斯国家无疆之福也。夫以吾之摇笔弄舌,以论此项政策者垂十年,今亦终于笔舌而已。则夫政策之在今日,其价值能几,盖可想见。岂惟币制,凡百皆若是耳。故吾劝世之言论家,毋为费此光阴也。